4/29/2006

my sweet sweet sweet sweet sweet sweet sweet home

在朋友家巷口用手機拍了幾張,直到那窗內熄了燈,不再昏黃,再拍下去就只是自己的幻想了。
我好像沒什麼想家的經驗,記不起來了,很少回家也很少想回家,我說的是台南的家。
我想念我單純的依偎著媽媽的溫暖,絨布衣服的柔軟,溫度還沒褪去的被子,想念珠寶盒裡叮叮咚咚的音樂聲。
或許當我看著昏黃的窗口發呆時,我想念的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可以那麼單純的滿足,可以那麼甘心的依靠。
或許我想念的,是那個時候的那個我的那個家,一個回不去的時空。
想念在快到家時抬頭望著窗戶而加快腳步,想念有一個回得去的地方,想念可以期待的溫暖。
想念溫暖的心。
或者我就記得那份溫暖,就當他是家好了。

其實有時候我自己都會懷疑,有沒有能力為自己孩子建立一個溫暖的家,不需要太多的物質條件,就能給他們溫暖的依靠。
但或許溫暖是孩子給冷漠的大人們的獎品,孩子們願意無條件的相信和依賴,其實就給了我們溫暖。

面對回憶其實是不用掙扎的,因為再怎麼渴望,也回不去了,所以回憶就當他是回憶就好。

4/26/2006

the end of the world

我真的不了解,為什麼一首六O年代的老歌,會不斷的在我身邊出現,
而我總是獃滯無法動彈
當我翻開村上春樹時,當我聽到甜的像水般的聲音唱起時,
,到底有什麼意義?
第一次聽到時都算老歌了,
而現在不已經是未來了嗎?
那麼甜蜜又冷漠,那麼溫柔又刺傷人,
我真的不了解了

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
Why does the sea rush to shore?
Why do the birds go on singing?
Why do the stars glow above?
Why does my heart go on beating?
Why do these eyes of mine cry?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被割棄的影子帶著記憶在過去遊蕩
沒有未來的記憶沒有出口
將死的影子裡殘存的記憶
是殺死金色的獸的龐大的自我

龐大而冷酷的自我來自於沒有未來沒有出口的被割棄的記憶
自我修築的高牆,和為了進化而自行割棄的影子,
建造了美好的世界 末日世界


看了那本書
聽了那首歌
去了那個地方

我的動作為了你的姿態,
你是投影,我是配角。

然後我陪我可憐的影子玩了起來

I can't understand, how life goes on the way it does!
(在“寶窩“的草皮上拍的自己和影子)

可怕阿可怕,四月二十八號大大大凶

四月二十八號大大大凶,我很認真的懷疑今天是不是要出門。
大概在27和28的交界點回到家,我發現吉普車的玻璃有一道裂開的線,
我不可思議的摸不到卻看得到那條細細的線,很迷幻的真實的有一點不開心的,
可能是載小玫的行李往汐止時,煞車,被行李箱撞破的。

一天裡聽到兩起車禍看到一起(很嚴重,以致於後來回程我繞了路,到現在腦子還會浮出那洗不掉的影子)
“動心直指皆是“是嗎?前天在報紙上看到這句話,是一篇在說梅花易數的文裡瞄到的。
我有“動心“囉,但誰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不被驚“動“的呢。

為什麼是大大大凶?三個“天機天梁擎羊會“同時出現,分別是十年大限,流年,流月,
而四月二十八號是他們滯留的最後一天囉,我真的懷疑今天是不是不要出門比較好。

很久沒看紫微斗數了呢,以前每年年初總要拿起命盤細細端詳的,而老實說,我沒有很懂。
但那天我真的是很認真的拿起來看,然後很認真的搖著頭說難怪呀難怪,因為我真的覺得很不對勁阿。

至於我信不信呢?會不會出門?我應該不是很信(因為我沒有很懂),所以應該還是會出門吧,

“天機天梁擎羊會“是怎樣呢?早見刑剋晚見孤喔,很可怕。
我是個迷信的人,真是的。
要出門?丟個銅板先好了。

4/24/2006

4月24~25號的下半天,張雨生忽然唱著............有過皆珍貴,生命堪玩味..............

本來是該趕圖的前兩天,卻沒做出半張圖,因為找不出一個真正想要的顏色,拼命在網路搜尋圖片,
做出了快十個設定,沒一個真正可行的,卻得到一個答案,我想要更淡的感官刺激和更重的感受(現階段還不能完全確定)
,而nikon畢竟沒有那個格調,他只能拍出大塊的濃重色調而缺乏細緻的變化,那不是我喜歡的。

昨晚許斌許大哥說他把blog發給一些朋友,我像是收到警告似的,急急的把一些圖補上,畢竟我太懶,想到什麼就寫了,這陣子要不是沒放圖就是放手機拍的圖(更好笑的是沒放圖還會預告自己要放什麼圖)。

一個朋友,我們各把對方當成負空間的虛擬人物,沒事就要在網上聊個幾句,都知道對方很多事,但堅持不碰面。
我們很認真的在玩這個遊戲,甚至在進入對方的活動領域時會先告知對方,以免造成爆炸傷及無辜(一個很幼稚的理由,但就是不碰面就是了,或許也可以這樣解釋,知道對方太多事碰面會很尷尬,甚至有殺了對方滅口的必要)

早上十點多在msn碰到他,劈頭就說他要離職了,要趁著直屬長官離職時一起走,為的是怕自己之後沒有動力會眷戀安逸。
之後他要去上兩個心靈成長課程,之前討論過的,就是那種讓我們都很倒彈的那種,“我不喜歡他們的原因,是因為不誠懇吧,但我又有多誠懇呢“他說“你記住我說的話,等我回來的時候,看會怎樣,拜託你拉“......“因為連我最相信的人都去上了,他都變了,我想知道為什麼把我的朋友變那樣,我也想知道,我去了我可以得到什麼“.......“但是沒有人可以,檢視我生命的改變,我需要有人提醒“......“上完課之後,我也會不可愛,我會記得人有喜怒哀樂才真實““生命的可能性大,其實就很吸引人,這句話也是你說的,我有把他當作我寄信的郵件標籤那種..........“
或許是小事,但其實我心裡很難過,關於生命的可能性這件事,是不是會有什麼洗刷不掉的?我意識到了。
,其實一邊我也想著其他朋友,我很珍視那純粹的特質,甚至害怕他們遺失了自己,
,以致於對他們的美好回憶,和面對改變的痛苦,幾乎要能感同身受了,
只是這陣子我已經學會要置身事外袖手旁觀了,雖然其實我並不開心。

或許我該慶幸自己的成長歷程,不那麼美好,某部份來說,以致於我那麼急於想掌握生命,想實踐自己的信仰,
想找到更對的方向,甚至忽略了自己的改變和改變帶來的痛苦?
如果故事已經到了終點,我就失去改寫的權力了,或許更讓我害怕的是不能改變吧,我想。


blog多出了好多匿名留言呢。
有些挺有姿態,早上看到時嚇了一跳,
然後急急的翻閱每一篇包括可以和不想被看到的,
(我甚至對照了每一則的留言時間)
如果那是同一個人(我認識?)
真要謝謝你花時間把這麼無聊的東西從頭到尾看完(雖然我覺得你有些沒看懂真的)
畢竟blog就是個開放空間了,有人留言不管贊不贊成我也不能說些什麼,
我比較擔心的是萬一太尖銳會害得別人不敢留言
所以我只回了一則(因為這太違反我想法了)

這是你說得
從愛生憂
從憂生怖
若離於愛
何憂何怖

這是我說得
無憂無怖,何須離於愛?
(我學六祖慧能說的)

這兩天預期的心情會很低落
不想說這麼嚴肅的話了
(我會把匿名留言功能關閉,這樣會害得有些朋友不敢說話了呢)
(果然是諸事不宜,連bloger都發不出文了)

(張雨生在無知的歲月是這樣唱的“不再問為什麼 不挑剔已擁有
除非你無知的說 從前你沒活過
有過皆珍貴 生命堪玩味
是年輕的盡歡 是年老的體會“)

4/23/2006

LA eyework

在朋友的眼鏡行裡看到這幾張立牌覺得好好看。
大概快一個多月沒碰面的朋友,一開始居然不大能好好的聊天,
可能是我最近的狀況怪怪的,跟不熟的人倒好,熟識的朋友我卻常常卡住,不知道開口要說什麼,
其實說什麼都還好,偏偏就好像會擔心說錯什麼似的,或太在意對方的反應,而變得很放不開,
很遭,這樣真的好不像自己,或許是太常看文字或寫部落格了這陣子,哎.....
尷尬了一陣子就好了,我在抱怨最近的商業案子比較多,反而媒體案減少了,讓我有點慌張,
收入是不成問題的雖然不見得太好,就是心裡總是不安,希望自己可以拍好點,可以多一點刺激,多一點表現空間,
阿賓跟我說,沒有人的成長是直線的,一定都是Z字形擺盪的,只是有些人在左右擺盪的過程裡可以抓住更好的前進角度,
就會更有效率,但是如果只是一直望著對面而遺憾就很容易什麼都做不好了。很有道理呢,我覺得。
後來我們講到經紀人制度的事,阿賓覺得我有潛質去做這個的,或許是,我有較好的溝通能力和較快的企劃能力,
問題是我的情緒起伏太大,其實很不適合面對客戶的,而且,總覺得在我認識的人裡面我是最不挑,最苟延殘喘的了,
到最後可能要落得專門去收拾那些別人不要做的案子,然後會很沒成就感,我知道我的成就動機很難來自現實利益和人際互動的,
但其實,成就別人這件事,是會帶給我很大的安定作用的,不是想法上,是發自內心會自動去做的,不是對所有人,是對我喜歡的人,
看著別人好似乎比看著自己好來得容易些,這件事說真的我也搞不太清楚。
或許我會想想阿賓說得話。

那裡本來還有隻鳥真的你騙我

忽然想到“焦平快門“這件事,那是大部分相機上的快門結構,有著前後簾幕。
所謂的1/1000秒,其實是前簾幕啟動向上運行(或向右),經過1/1000秒後,後簾幕跟上。
所以得以保證在底片的每一個長條上都用1/1000秒的時間曝光。
但整張底片從開始曝光到結束究竟經過了多久?
假設這台相機的同步閃登速度是1/60秒(簾幕跑完整個底片面積的時間)加上1/1000秒就是了。
好,那就是1/60+1/1000囉,忽然變成理工人了。

哎,其實後面才是重點
假設有一隻鳥在飛過時你按下你的1/1000秒,你可能在整格底片上一直拍到他的頭(因為曝光狹縫一直跟著他的頭)
挺可愛的,我覺得
雖然你自以為的1/1000秒其實歷經了1/60+1/1000秒,而在那段時間,鳥兒也的確待在那空間裡

但是你就是看不到全貌

更有趣的是,你可能完全沒拍到他,如果曝光狹縫一直追不上鳥兒的話

的確有缺漏的片段

在我們自以為的1/1000秒,而事實上是感覺不出的多出了1/60秒的時間裡,在那裡的確發生了某些事

卻完全遺失在罪證確鑿的同一個時間記憶裡
那台失神的相機偏又在重要的時間裡閉起了我的眼睛

我們只是被時間戲弄了,繞了這麼遠其實我只是想說這個。
我的確很無聊。

4/22/2006

不知不覺渲染開來

朋友說我最近拍的東西,看起來總是不開心
我是想說,我不避諱這些的,我比較害怕的是空虛

來自我只願意把經驗和知識當作訊號或印記
那是很大的自由對我來說

有些未經認證的印記

當我看著舊照片時,才在畫面的角落發現
那可能是十個月或十年前就埋在我腦海裡了
非意識上的不經意注視,得以毫無阻力的在我腦海裡蔓延

卻在之後產生連自己都很難察覺的牽引力
我不避諱這些的,我比較害怕的是空虛

我的失憶症,來自我只願意把經驗和知識當作訊號或印記
那是很大的自由對我來說,他們不時的在我腦海裡重組

很可怕的是,有些未經認證的印記
卻在之後產生連自己都很難察覺的牽引力

想要作一些小事,幫朋友賣賣CD,
或微笑聽著朋友的心事,
讓我有一點點溫暖的感覺

恩,我是在湊字數沒錯

聽到一首不知名的蔡健雅,上面居然有四顆星,寫到一半忽然不喜歡起夏宇,這些事只有自己記得

4/21/2006

一盤驚喜的炒飯

一盤驚喜的炒飯,
在我以為什麼都沒得吃了之後意外獲得
可是在偷描到留給便當的菜時
“我是外人“的念頭讓我又計較了起來
然後差點忌妒起便當裡的菜
明明就只有我有炒飯吃阿

美麗的交換(抽完煙正要進來的卡夫卡的店員)

在卡夫卡拍完照,想說順便坐一下,順便處理一下第二天要交的圖。
難改惡習,我又不專心的竊聽起旁桌的閒談,
關於日本藝人和歌,他們說了好多,我偷偷搖頭,
日本主流歌手大多使用喉音,共鳴腔轉折也少很不細緻,我心裡想(我猜可能是和日語的短音節發音有關吧)。
回來不小心聽到江蕙,忍不住想說,江蕙唱歌細緻到每一個字的發音都有表情都有連結的意義,
那不亞於一個古典鋼琴家,可以好好聽聽自己的歌?
國語和台語在發音與用詞上有很多細緻的地方是勝過很多語言的,
特別是在唇齒音連結喉音和共鳴腔的表現,同一個字可以隨著前後的相接的字和詞義做出非常繁複的變化,
比如說開口音,歌者可以選擇,從起音到收音都用喉音,或是在喉頭點一下快速的亮到頭腔共鳴,唱得很華麗,或是喉音一發就滑到鼻腔共鳴,順道黏到下一個字唱得很棉,也可以留在喉頭作顫音,或吞到胸腔厚厚的撐著,也可以利用共鳴腔做出泛音拉高音準,還有很多很多變化,完全看唱歌的人怎麼詮釋,所以當聽到一個歌手唱歌,從這些細節會很快發現他的天分高低和細緻程度(有些例外的是風格很重或用人聲來製造某些氛圍........),而這些並不是整天在KTV唱歌東學一句西學一句就學得來的,因為湊起來的東西支離破碎很難連貫。
前面說的是開口音,而閉口音更是複雜,但是最細緻繁複的應該是台語歌了(喔,這和本土意識無關),就拿“歌“這個字來說,他的發音好像是ㄍㄨㄚ,其實不全然,比較接近的是ㄍㄨ~ㄚ~ㄜ(那發音是像弧形一樣繞過,加上ㄜ是因為收尾時較接近閉口音),所以全然不同於國語呱呱呱的ㄍㄨㄚ,這樣有複雜?還有呢,唱歌和歌聲兩個歌的發音居然有小小差異(尾音轉折不同),光光講話就已經很像唱歌了,唱起來更是誇張(ㄍㄨ~ㄚ~ㄜ當中有多少機會可以任意轉入胸腔鼻腔和頭腔共鳴),聽江蕙唱那首歌(哈,我不知道歌名,因為是別人給的在itunes變亂馬“�Ÿ\R遞晷室“),一開始的“唱過的歌“,那個歌字是張開口較圓潤的喉音,唱的是ㄍㄨㄚ很快速的略過鼻腔進入鼻腔和頭腔之間,尾音剩下氣音和共鳴而且沒收回閉口,很輕柔的要帶出“深深感謝“(深字也很有趣,發音有點像ㄑㄧㄥ但是收尾是閉口音變鼻腔),中間的“我這首歌“的歌共鳴腔較低並用ㄍ帶出些微沙啞的喉音拉長到尾音用ㄚ來作顫音,因為後面唱的是“最近的心聲“所以情感唱得更濃,快結尾時“聽我的歌,和你作伴“就變得很口語平順的分配ㄍ~ㄨ~ㄚ~變成詠嘆調,但是發音都偏亮,“作伴“的ㄆㄨㄚ,拉長到後面用ㄚ的發音作顫音並沈入胸腔共鳴,加厚帶出合成器的銅管和弦樂,唱最後一次副歌華麗的結束,(本來也可以用“伴“字的ㄆ帶到鼻腔共鳴但會顯得委婉華麗不起來)。
老實說我對江蕙沒特殊研究,舉這首歌也不知道歌名也不足以作代表,說了很多“歌“這個字也並不是這首歌裡最值得討論的(台語歌裡的“我“字或許更值得討論),但是就剛好聽到江蕙這首歌,也真的唱得很好,真的是國際水準的(真希望他有更好的編曲)。
好像輪不到我說這些話,就是忍不住多嘴。
(喔 原來歌名叫美麗的交換,很像趙永華的老歌“黑....你又來聽我唱這首歌“)

4/20/2006

頭痛快死,一天拍三十幾cut,解散時所有人都手腳酸軟,最可憐的應該是幫我們做菜的老蕭,聽說九點時負責7-11廣告的美術還要來看他為食物做的特效(老蕭是專門幫麥當勞,肯得機等廣告做食物美術的)
趁著拍照空檔,拼命的翻著他們的攝影書,撿便宜心態吧,畢竟每一本用買的都要兩三千塊呢。
印象比較深的是“woman before 10AM“拍的都是一些未施脂粉的女明星,有些還在床上,剛睡醒迷迷糊糊的狀態,讓所有人變得很自然,天真溫柔而容易親近,另一本叫artist的是一個叫gautier deblonde(跟J.P.G的設計師同一個字,不知道有沒有拼錯,看名字他應該不是金髮吧,我亂猜的)拍的一堆藝術家,老實說拍的很是不賴,只是攝影者退居記錄者的角色去記錄藝術家或利用藝術家成為自己的作品出書,我搞不清楚這樣的意圖是什麼?雖然自己也常在拍這樣的東西,但是一但出成書,我就覺得怪怪的了。
有一件令我驚訝的事。
原來大導演kubrick(庫柏立克,我應該還是拼錯了),二十多歲時是個平面攝影師,老實說他的攝影集的照片,普普而已,很多我認識在他這個年紀的拍照的都可以拍得比他好呢,翻完後只有幾張照片令我印象較深,一個是封面,一個是他對著鏡子的自拍照,相機擺在下巴下頭,看起來優雅又青澀(是LEICA,明顯的是IIIG或IIIC之類的,有錢人家小孩吧我想,在那個年代,應該要很多錢呢)
看了太多黑白影像,覺得膩煩,黑白很有姿態很難親近,有時候我覺得。
好像對我來說,讓人失神比讓人感動來得重要,在陽台抽煙時我想到。
也可能是一下子看了太多攝影集,導致反胃,忽然覺得平面照片有些無聊,好像拍一輩子照會是件很訊的事,哈,胡亂說說,希望不會影響到別人或被人指責,我想一定是因為我太貪小便宜遭到報應。
其實我本來還想把他們滿櫃子的CD都壓成mp3呢,滿滿的ECM,忽然很想念我那些不知道跑哪去的ECM,很想聽霧中風景。
中午一進門就聽到孽子,客廳擺著偌大的magnet bipolar喇叭,和AsR的前後級AMP,很貴(聽小安說他們賺錢很快呢,一個是廣告導演,一個是廣告美術),但聲音我其實不愛,我好想順便說一下我最喜歡的manger呢,正確的邏輯帶來的是最多的音樂和感動。
孽子很像 Eleni Karaindrou寫的電影配樂(我知道范宗沛只是參考不是抄襲啦)

照片是快拍完所有東西時小安說要拍的,他說沒有一天拍這麼多菜過,很累,拍起來作紀念(其實我們邊拍邊吃,已經少了好幾盤了)
那時已經八點多了好像,我把腦子裡的時鐘忘在昨天了,只記得什麼時候我來而什麼時候我離開。

後來改放這張照片的原因是,我很想在虎林街(那天拍照的地方)找新的攝影棚

4/19/2006

4月18號 午夜到半夜

不知怎麼,整天腦子裡好像有一個時鐘似的
4月18凌晨
必須要趕出 Hennessy V.S.O.P廣編稿和柏諾餐廳的圖,因為白天沒時間處理。
2:30
忽然覺得會不會太安靜了,itunes一開就傳來蔡琴的清唱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弦
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呆了一下,變得很平靜的處理手上的圖。
修回來的相機,設定被改了,忍不住罵了一句,白天拍的全是jpeg檔,nikon不用raw拍顏色太醜,
明明很簡單的事,這下麻煩了勢必要一張一張調整。
4:00
開始燒光碟
只要4:30睡,我一定會在9:30前後醒來,5個小時當然不夠,反正我白天沒事隨時可以自動睡著,睡著和醒來沒有什麼分界
9:58
自動起床,我有詭異的生物時鐘,但我漏算了發呆的時間
10:20 creep
在北二高上飆著,我只記得旁邊開著的powerbook裡有寫著的下哪個交流道之後要左轉右轉和radiohead
11:10 新店
拍的是拉拉手協會的一個女生,被要求要拍得很模糊,應該很爽,卻不知道怎麼卡著,拍了好一會,才夠“模糊“
13:30我在受訪者客廳射飛鏢,
忍不住玩起來,這是我很喜歡的遊戲,會讓我變得很安靜
因為要很專注,甚至不可以有“專注“這個念頭,不要注意自己的拿鏢方式投擲動作,
射偏了,連作修正都不要打擾自己,輕輕丟出,釘在你要的那一小格,彷彿是你的念頭和意志延伸到外在世界
那狀況有點像“非想非非想“,有一陣子拍照常出錯,沒事時我就要自己用射飛鏢練習,那感覺跟按快門有點像
即使被催著得趕回台北市了,還是很定的丟出最後一鏢,在門口我急急的問受訪者,gay,蕾絲邊,跨性別者,的異常染色體是同一條嗎?
14:10 塞在高速公路
和記者一邊罵,我一邊說,採訪時我好想岔題,很想知道是不是同一條染色體,他說他知道我是這樣的,但是他覺得因為我對人的好奇心很重所以比較容易把人拍好,我想我好奇心真的挺重,但並不只對人。
14:40 讓記者在成品信義下車,我得在拍照前把Hennessy的片子交到公關公司。
15:30 挪威森林,我居然沒有遲到
一遇到記者我就問他,我很喜歡你們的範本(村上龍和一個外國人的對談),但是濃濃雜誌可以用黑白?
彼此尷尬的搖搖頭(這陣子我很為這樣的主題困擾,不能看起來很平,又不能放什麼想法)
對談到拍尾聲,丟下劉黎兒,和蔡詩萍大哥走到舊鐵路宿舍旁的塗鴉圍牆,我跟他說旁邊有一個圖,上頭寫著fucker king(模仿burger king)
可惜濃濃雜誌一定不會用,他卻執意要拍,說之後搞不好他的書用得上,然後他忽然說,他覺得他是個輕然諾的人,太容易答應人,之後又會後悔,我問他說很多人都是啊,通常這樣的人不也被稱為重義氣嗎?
17:00 我站在挪威森林正中央牆上掛著的abbey road的大海報前發呆。這是經典。
17:20 車子停在公館路邊,我把腳翹在方向盤上斜靠著和小玫聊天(腳翹太高,還有一個高中男生走過來偷看),她說她小孩很奸詐,會假裝要吐奶然後看著大人手忙腳亂後,面露微笑,很好笑,然後我說了我在擔心的事,聽到幾個攝影師收入嚇人的高,自己卡在這邊,卻不知道要羨慕不羨慕,覺得自己好像平白繞了好長的路,她說如果確定自己要什麼,就用力去做就行了,其實真的是當局者迷,我自己常搞不清楚要在哪裡用力或要什麼吧。就像是想找一個新個攝影棚,卻又擔心花費會變高,早知到當初就不要把房子賣掉了。這次小玫很清楚的說,要找攝影棚才對,忽然讓我精神一振。
開始拼命打電話,要填補心裡的空虛感吧。安排好明天hennessy由許大哥代打,問清楚朋友幫旅行社調的義大利美食的片子是哪些(不過就義大利麵,panini,題拉米酥之類的),打電話跟客戶要錢...............
19:00左右,吃了很貴(小小顆,連鹹鴨蛋都沒有)的南部粽子,很不像的(白色的)麻豆碗ㄍㄨㄟ\,裡面很乾的淡水魚丸,很氣(台北人真的很ㄙㄨㄟ,這樣的店生意居然不錯)
20:00在家樓下車上睡著
20:50左右,被電話吵醒,果然,我忘了把柏諾的片子送出去。
21:30在衣蝶旁邊的天仁紅茶買了一杯茉香紅茶,邊喝邊等設計,想說是不是可以喝到小時候的味道,喝完胃卻很不舒服。
22:00把片子交給美術設計後,聽她說當代館旁邊有房子出租,繞過去看了,可惜並不適合,之後在當代館前閒晃,想說當代和好讀怎麼這麼久沒找我拍照?忽然想到之前“膜中魔“展覽前言裡引用詩人濟慈((John Keats)的一段話“在打造靈魂時應有消極能力,那是指一個人有辦法陷在變動、懸疑、惶惑裡,但一點也不急躁,不會急著想要去找事實或是道理。和上帝玩牌,就需要這種消極能力。若否,生命就容不下莫測,容不下意外,也就容不下愛,容不下靈魂。“
站在那裡,我很清楚安靜的告訴自己,我想要的幾件事情,像是射飛鏢一樣專注。
又在當代館旁邊的店裡買了一捲膠帶,前一陣子常找不到膠帶總覺得應該要買膠帶,這件事就像我車子上現在排著整排打火機一樣,我前陣子常找不到打火機。

Here Comes The Sun
一發動車子,收音機就傳來Here Comes The Sun,心裡想著真巧,卻在之後傳來的王文華得聲音裡被潑了冷水

有時候覺得很怪,好像上帝會在前方佈下之蛛網似的,等著人自己撞上去

11:00 例行公事般的交完停車費,買了煙,回到家樓下,聽到的是月光(王宏恩)那是我慣在手機裡的音樂
點了跟煙決定聽完再上樓,我想現在除了工作上應該更主動之外,其他的事只能被動,畢竟我也無能為力了。

上樓,找好asto冰淇淋,pizza,panini........的片子才能睡覺。


一張片子是在九份拍的,常磊(還是櫻木?)說這有點像Abbey Road的封面(你們不要再往自己臉上貼金囉),另一張是asto冰淇淋,在河岸留言巷子口,很好吃(拍照那天老闆送了我一盒,被我一個人吃光)。

原來跟朋友說要做個攝影師日誌之類的blog,我看這樣好像會太累會不?

4/13/2006

孩子

又是弄到十點多才吃飯,到一間不常去的小餐廳裡,剛好遇到店老闆夫妻在幫小女兒慶生,什麼都沒帶,身上只有手機,運氣非常好,就在小女孩吹熄蠟燭的前一下下聽到B.B.聲和卡擦聲,藉著蠟燭的光線,居然只有一點點雜訊(我沒有要求手機不可以有雜訊)。
老闆娘人非常好還拿了一大塊蛋糕給我,所以我總共吃了一碗魯肉飯,六個水餃,一碗小的蛋花湯,一個滷蛋一塊花乾加一大塊蛋糕,堆放在我面前的食物,我有美德,不會虧待他們,就算漲死。
其實有一陣子我非常常拍小孩,很喜歡,而且我總是和小孩子處得非常融洽(忽然想到那天在max家樓下,有個陌生小女孩拿巧克力給我,還問我男生為什麼也留長髮,非常聰明,有些大人只要留長髮就先以為是女生了),小孩大都很可愛是很容易讓人忍不住想拍的,當然也有從小很古怪的,長大不知道怎麼辦。
寫到一半神奇的itunes忽然跳出陳綺真的孩子,其實一點都不應景。
itune阿itune你太自作聰明了吧。

陳綺貞,尼龍,富錦街,ELLE 2005 autumn.....

不看台灣雜誌已經持續好一陣子了,特別是有和我合作的雜誌。
一方面我不想去看別人的照片,好強和比較對東西好壞一點幫助都沒有,我也不想抄襲別人(包括自己),萬一我看到別人做過什麼那我能做的不就越來越少(非常的鴕鳥心態,不值得參考)
一方面我把自己的完成品界定為照片,至於版面大小,編排方式,頁數,有沒有裁切,甚至價錢,每家媒體各有各的需求不是嗎?(這是我經歷很多痛苦掙扎後決定的)
其實真正的癥結我自己知道,有些不公平的對待不是我不知道,只要不被提醒,我可以為我自己的喜歡做很大的付出。
今天還跟朋友說到,當人家對我好一點時我很容易生氣,我會想到對我不好的時候的事情(非常的頭腦簡單)。
總之就是鴕鳥心態吧。

我決定把陳綺貞之前的片子PO上來,在昨天看了ELLE之後,只是覺得有點可惜了其他的片子,另外還要跟IVY道歉,ELLE的美術設計說印刷把妳印壞了(不是我的錯),我會把數位檔補給妳的,聽說妳幫好讀拍了妳男友(可以說出來?),許大哥說很棒。

在短短一個月內拍了兩次陳綺貞(ELLE+好讀),想想我還是沒變,我還是在做那些不大考慮回收的事,之前我其實有點擔心照片放到自己blog會不會有版權的問題,後來想想應該不會吧,大部分我們想放上來的片子,媒體都不會用,哈哈,真是弔詭。

有了blog之後像是自己多了一個出口似的,心裡平靜多了(昨天和今天還是很爛我承認),“必須要讓為自己拍照這件事變成是對自己最大的滿足點“,昨天半夜我反覆的跟自己說。

4/12/2006

不在動物園裡的張永智

拍永智的那天,接近尾聲時看到永智捲捲的頭髮,薄薄的身軀像紙,我想到小王子,那時候月亮已經出來了,像是小王子的星球,我把他拍成我心裡的小王子,那不是永智,是我心裡的。
隔了幾天,在結束GQ的通告後,在誠品我要的書旁邊看到小王子,我買下了最小的一本,雖不是中英對照,卻是我心裡想要的,像是被馴養過的書,然後才想起那年的生日,一個朋友送我的小王子,跟我說的故事,想起那種眼睛都來不及了解心裡就感動不已的事和一些不用言語的智慧。

4/11/2006

曾經有過好一陣子,常常會有朋友或客戶或媒體,就丟一個題目給我或文章或一個產品,有時稍微討論,有時只告訴我是要做海報還是有多少頁數需要幾張照片,約個拍照時間或留下個交件日期就什麼都不管了。
其實我最懷念的是那段時間呢,可以那麼自由那麼用力的作東西,雖然也常常有朋友會跟我說,你這樣拍,一個案子是多少錢壓,一張片子是多少錢壓,但是我好像沒法子考慮這些,那時候,或許我也在意吧,但是總覺得要這樣作才會有更好的機會,那更好的機會真的有來嗎?
有時候自己都懷疑,現在的我真的有更好嗎?方向是對的嗎?某一些自以為的對會是錯的嗎?
也有可能是對最近的案子厭倦了?還是被定型了,我是很不愛被定型或整天只拍重複的主題的,但這陣子自己又很意識到,面對那些忽高忽低的要求其實會讓自己很難維持在一定的水準,或往一定的方向成長呢,哎,終究是矛盾,更何況還有收入的壓力不是嗎?
因為景,畫面,model都是要自己處理,難免也會懷疑自己究竟有多少力氣和時間去執行這樣的東西呢?
是關於簡約生活,和女性自覺的題目,當然我相信現在再拍會更好。
其實我還真的想過有一天去當農夫呢,有時自己覺得生活真的應該要簡化一點,那些瑣事雖然我也並不怎麼理睬,但真會耗掉所有的耐心,儉約生活嘛,或許要離開攝影這個工作才能真正的快樂起來,我這樣想過,但是其實攝影真的帶來很多快樂呢。
說起來還真不公平,女生可以當家庭主婦,男生呢,了不起當農夫,哈哈,忽然又想到有一次閒聊時一個攝影師朋友,他說他立志要當小白臉,令人羨慕的大志向,可惜後來我們討論的結果是,他的臉真的太大,了不起當個大白臉,還不知道有沒有貴婦人肯收呢。
哎,忽然又討厭起這些照片來,有點膚淺真的。

4/10/2006

少維的展在花徑開(4月7號起,很值得一看喔)

半夜兩點要幫少維佈展,我和許大哥一塊,九點多就先在花徑開邊作圖邊喝起咖啡,打算整晚不睡了吧。
一坐定剛好老闆娘換了CD,整張的damien rice,腦子裡卻浮起上一次在花徑開忽然聽到lily chou chou的時候,一陣的恍神,在不同空間下聽到同一首曲子時差異真的很大,lily chou chou應該就是半夜開始掛照片時最適合聽的了,那麼brave new world可以在泡澡時聽,killjoy最好從破舊的收音機裡撥出來,在打電話時聽到八里米天空的待機鈴聲心情不錯,高速公路飛奔時楊乃文很狂野,(現在又放起Camera Obscura的音樂了),然後我打定主意,兩點時我要聽lilychouchou,拍下一張空曠的花徑開,掛完照片後再拍一張完成板(隔壁桌忽然說起生命靈數讓我耳朵尖了起來,在咖啡廳作事真是非常有趣)。






(三張照片裡有一張是許大哥的)

The Path Cafe(台北市忠孝東路四段216巷33弄10號) 營業時間 下午一點至半夜兩點

單格畫面

朋友的朋友半夜在msn上問了一些攝影的問題,之後傳了一份hdv的圖檔給我,我真的受到震撼了。
上面的這張照片不是我們拍的,是有人po在網上,由video剪下來的單格畫面,用的是 JVC HD100這台機器。
(有興趣的話可以在http://dv123.dvclub.com.hk/kenny/JV...HD100_WMVHD.wmv下載,畫面非常漂亮,因為不知作者是誰,無法留下轉載網址很抱歉)
雖然1280X720的畫素還不夠高,但是非常像底片不是嗎?我看完後腦子閃過一個念頭,以後還拍什麼單格?拿video拍完再剪下來就好了不是嗎?第二個念頭是,那就看video好了還剪什麼單格?很無聊的問題又回到原點。
然後我又迫不及待的問他,既然他本身也拍短片,那單格畫面對他的意義是什麼?很多愛電影拍video的人不也都愛攝影?但我總是要問,希望能聽到一些非標準答案之外的驚喜。
或者有人會說單格畫面可以被細細端詳,或是單格畫面讓真實事件變成如圖畫一般,或是單格畫面有著不可錯失的珍貴瞬間,或是單格畫面延續擴大了前後時間的想像空間,這都是對的也算細膩的回答了,不是嗎。
但是我最感興趣的,是曾經和朋友討論到的關於記憶和遺漏的.............這些私人的非標準答案。

我幾乎不留作品的,所以在大量使用底片的時代,留下來的東西真的不多,即使有,我也懶得整理,我給自己的藉口是,不要讓舊的東西綁住自己,那些沾沾自喜會讓自己掉進重複的創作邏輯,最近我有一點懷疑這個想法。
這張照片是僅剩很少的舊作,就某個角度來說離譜的可以,他是泳裝照呢,不說大概沒有人看得出來吧。有一段時間我也覺得自己是錯的,花了很多的時間去改良自己,讓一切合理化,雖然我真的承認自己的顧慮太不周全。
前幾天才和朋友聊到這件事,在我自己的成長過程裡,我們自以為的選擇其實都是在放棄自己,我們所作的大部分的事都是在既定的商業模式或非商業模式裡挑選勉強適合自己做的類型,例如報導婚紗服裝.............等等攝影形式,然後我舉了我把不同時間的侯孝賢拼在同一格畫面並標上時間這件事,我只能自己做好玩的是吧。我能把這樣的姑且稱為創作的東西交給任何一個媒體?或拿來賣錢?我依稀記得當一個前輩攝影拿起這張照片看了幾眼又放下時,我心裡的疑惑,或許手法不夠好,或許對報導攝影師來說這樣的想法很無趣,如果那時候我有身邊的朋友多給一點鼓勵或一個可行方向,這事件或將造成全然不同的結果。問題其實出在自己,一方面來自對未來世界的不了解,一方面對自己真是太沒把握,所以在當時我輕而易舉的選擇了放棄。
想著自己從唸書開始拍的東西,其實非常的有趣,我曾經試著觀察大師作品裡被壓縮成平面後的線條變化,然後放棄想拍出像是要刺穿眼球的樹枝的詭異構圖,也曾經買過一堆配色事典,那時候誇張得只要有人給我一張色卡,我幾乎可以用燈光打出一樣的顏色,或是一邊抱著雜誌一邊想像自己要拍的畫面而整夜不睡,卻在早上出門看到陽光時發現一切不可行,或是勉強自己去做自己不擅長的堪景工作,希望一個美好的環境能為作品加分。我花了很多的時間去學習感官的世界,其實我從來就對腦海裡的一切有著更大的興趣,那我幹嘛白癡的去選了攝影這個工作。
曾經有過很多有趣的批評呢,曾有朋友用華麗來分辨我的食物照,也有媒體不願找我拍照因為我的歪斜是美編無法在後置調正的,所以不能和別人的照片放在一起,也有人說我拍的東西很怪但並不好看。
究竟那個拍著華麗的食物,堅持每一個方向都要歪斜的,把未剪開的幻燈片捲成一團翻拍的我真的是我?他在想些麼?有些我還不清楚,
但我知道當我拉著model站在屋瓦上,又堅持要把窗內的燈光打得昏黃的時後,其實是想把那個會抬頭望著大樓裡昏黃燈光發呆,想著幸福家庭的自己拍進畫面中的。
即使在每一個錯誤的學習過程中,我都做了選擇,不是嗎?我們可以把當初的自己視為我,也可以把那個永遠未完成的自己視為我,當我們把時間的變數一併接納了之後,那個未來的我包含了所有可能的經歷,他有無限的可能性。

我不希望看到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某些人身上,或許我們不見得能找出最好的可行性,但是請不要放棄,留給時間一些可以期待變化的空間。
我也要勸一些德高望重的朋友,不要說市場不接受什麼樣的東西,市場已經在你們手上了,該是你們去改變他的時候了。

忽然想到李宗盛很久以前說過的,喜愛和自信決定了最後的勝負,很抱歉的是這兩件特質我都沒有,更慘的是,勝負好像也沒那麼重要原來。



寫到一半,我忽然又想到一個新的做法了,開心。

4/09/2006

全世界最容易又最應該拍下的東西


其實,就算沒有燈光,放在窗前也行,只要光線來自斜斜的後上方,就可以讓食物油油亮亮閃閃動人,頂多前面再放一張白紙補一下暗位就行了。
沒有好看的桌布,就特寫一點也好。但是通常我會在加一點想像,帶出周圍的環境和氣氛。

把自己愛吃的東西拍起來,那是全世界最容易又最應該做的事了(如果太餓就先吃,下次再拍)

然後我又胡思亂想起來,我的全民運動又多了一樣,
在全民打電動,唱卡拉OK,拒看新聞節目之外,
還要發動家庭主婦拍美食,拍自己煮好的菜。

4/06/2006

那就是張羽偉這個人,我一開始就認識了

從我認識張羽偉這個人到現在,已經幫他拍過無數的照片了,包括三張CD的封面和內頁,一本書的封面和內頁,和遠遠超過三張CD和一本書所需要的圖片。
在無數的照片裡,花下了無數的時間想法力氣,有時我比較尊重張大哥自己的想法,有時我多放了一些創意,有時我對他的音樂多了一些感動,但從沒有一張照片好過這張,也沒有一張照片比這張更像他,而這張照片居然是在我認識他的第一個半天裡拍下的,在彼此毫無預期的狀況下。
我是這樣理解的,雖然我對張大哥的人的音樂有了更熟悉深入,但我只是知道了更多身為朋友的張羽偉而不是獨自面對音樂狂熱卻孤單的張羽偉,我越來越拍到的是他面對朋友的態度而不是他面對音樂的態度,這也是我會用嚴厲的態度要他不要在鏡頭前嘻皮笑臉的原因,我真的急了,出此下策,不惜拿彼此的交情來賭,我還裝陌生,不管自己遲到站不住腳,我知道事後他會原諒我,但是他也太早原諒我了,以致於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仰望和距離有時真的美化了一些人一些事,就像熟悉和親近也會麻木和醜化一些事一樣,有時候在我們第一眼看到時的感動,其實他就是真實而勿庸置疑的,常常我們是忘了不是變了,我寧願記得最初最美好的一面,所以我更要能寬容和清楚分辨。
一邊刁著煙唱歌,或用無名指和小指夾著煙剩下三指還繼續撥著吉他,那就是張羽偉這個人,我一開始就認識了。

而另一張讓我難忘的照片,我自己叫他裹尸布,是在念世新時拍下的,一張遺落很久的照片,我一直記得那時我的欣喜若狂,當聽到朋友從身後經過,瞄到我手上的小小格的幻燈片時脫口而出的“那是屍體嗎?“。 在我兜著那幾台腳踏車打轉時,我幾乎用死亡屍體裹尸布催眠了我自己。
那決定的瞬間不是被拍下的外在世界真實流動的時間,而是按下快門時自己稍縱即逝的心情,和觀看者看到照片時的第一反應,他決定了一切,那一瞬間決定了這張照片在心裡永遠難忘的記憶。

沈浸而義無反顧,不僅僅是攝影用來感動人的方式,也是別人感動我們的方式,當陳綺貞在練團室裡,或張羽偉站在路邊唱歌時,根本無視於鏡頭存在,我沈浸在音樂和他們的一舉一動裡,所以當拍完林奕華他開心的跟我握手時,我心裡那麼清晰的浮現“攝影是一種生活態度“阿祥說過的話。

4/05/2006

范范,因為

因為想一個人而寂寞 因為愛一個人而溫柔 因為有一個夢而執著
因為想一個人而解脫 因為愛一個人而寬容 因為有一個夢而放縱

在我掛掉的很多顆硬碟裡的itune裡一直有這首歌的存在,即使我沒那麼常聽她,甚至有時候聽到時也會覺得太浪漫而快速轉台,而且我總是很難專心的聽
因為聽到寂寞時我想著解脫,
因為聽到溫柔時我想到寬容,
因為聽到執著時我想到放縱,
因為聽到放縱時我想著寬容,
所以我總是沒法子把歌詞記順

在我越來越不知道什麼事應該什麼事不應該的時候,我充滿靈性的itunes出現了“因為“,讓我頓時難過了起來

題外話,在壹週刊時主管連范范唱過什麼歌都不知道卻非要搶去拍,而我還要裝好心一邊告訴他范范的歌一邊幫他物色外景,令人氣結
而在我想為這首歌找一張范范的片子時,又赫然發現,後來幫儂儂拍的全是120,數位只是拿來作拍立得,沒什麼好片子可用,真是無緣啊。

再題外話,我對底片真的有心結,每次要交給客戶時我都要為要不要把喜歡的片子偷留幾張下來而掙扎好久

又再題外話,雖然我知道有些人總不愛下標題,但是從這麼多題外話就可以知道,標題在某些地方是很重要的。

4/04/2006

休息時,偶,像是被靈魂拋棄的軀殼

不同於之前幫公視拍的水果熊或是出版社的布娃娃,雖然兩者各有著故事情節,而我也總會把娃娃們當成可以有感情的小人來擺弄,但是似乎“偶“有著更大的魅力,動起來像藏著靈魂似的,休息時又像是被遺棄的軀殼,特別是當他們扭曲著四肢用空洞的眼神望著你時,你不會覺得他死了,倒像是一種乞求,或哀傷或無奈。我也喜歡puppet這個字,有著說不出是古怪還是可愛的發音。另一件事也讓我覺得古怪,大人們怎麼總愛給小朋友看馬戲團和偶劇呢?通常長大後的記憶都會變成一個喧鬧華麗的夢魘,應該不只我是這樣的吧。(後頭被用勒著脖子來寵愛的可憐的偶是許大哥幫我補上的)

4/03/2006

werewolf(catpower)

.................................
Comes stepping along
He don even break the branches where he gone
Once I saw him in the moonlight, when the bats were a flying
I saw the werewolf, and the werewolf was crying

Cryin nobody knows, nobody knows, body knows
How I loved the man, as I teared off his clothes
Cryin nobody know, nobody knows my pain
When I see that it risen; that fool moon again .........................
我快速的在黑夜裡穿梭,不斷的迷著路,反覆的聽著werewolf。

然後半夜裡我們三個人坐在沒什麼人的三總的中庭吃著泡麵抽著煙,像是例行公事似的以持續了幾天,無雨的春天,讓我變得像秋天時一般的敏感,好奇的四周打量,隨時有不同的情緒在心裡流轉。

但是隨時會喚回我注意力的其實不是工作或最近看的書,是werewolf裡沈重詭異的氣息,是電視裡不經意看到的凡赫西變成狼人咬死吸血鬼(太不經意的不停看到重播),是舞台上的小配角卻讓我驚艷的怪獸,是樹叢裡被鏡頭巨大話的蜘蛛,是心裡令他人恐懼和令我著迷的妖怪。

4/01/2006

小玫有小孩了(2006/3/31 生日快樂)

這是朋友的朋友拍下的朋友剛出生的孩子,我其實很羨慕那些從來沒學過攝影不知道什麼是底片的人,雖然有太多人跟我說過他們對底片的眷戀

對這些不遙望攝影這項“藝術“的人來說,從手機或數位相機的螢幕,直接的就看到了什麼是他們心裡想要的,
然後按下快門,或是因為沒有太多的技巧做阻隔,感情反而容易看到容易感動我

我也愛看部落格裡的東西,勝過書籍上有所謂或想說些什麼而精確寫下的東西,不同的人,心裡各自有著他們巧妙的轉折,那反而更動人,更看得到專業以外的才份

也或許是因為我一直覺得腦海裡在不到一秒裡,多線序錯亂的浮現的思緒,遠比清晰的文字邏輯來的更多更快更豐富更不可思議,
或許是,各式創作能表達的還是太少了,
或許是在專業的技巧裡要更回歸本質,
或許是我能運用表達的手法太少,
然後很巧妙的,我又落入了自己訓練有素的陷阱裡

寶窩

是朋友的朋友開的店,位在寶藏岩,比寶藏岩很多的房子都破,因為太破舊很有風格,常有外國人,單車族...光臨,門口有塊大草皮,可以玩飛盤打球....有時會有活動,去的那天很晚了,沒什麼人,我陪我可憐的影子玩了三十分鐘。